龙脊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尽,三道身影已在山巅巨石上拉开架势。
木鱼斜倚着块盘龙古岩,眼皮半睁半阖,手里把玩着那柄形似咸鱼的拔刀剑。刀身镶嵌的龙晶折射着晨光,映得他银发上的龙纹发饰明明灭灭。“董子,”他懒洋洋开口,尾音拖得老长,“你这《天皇诀》第一式‘天枢星转’,挥刀跟刨地似的,是想给山魈种菜?”
十米外,小石头额头冒汗,正挥着“做老大的梦想”拔刀剑,刀风带起的碎石在半空划出弧线。闻言他一个趔趄,差点劈到自己影子:“老大!我这是领悟‘星辰轨迹’呢!再说了,昨天你教我的‘咸鱼摆尾’,不也跟甩鱼竿似的?”
“放肆。”木鱼挑眉,指尖轻弹刀鞘。刹那间,“一条有伟大梦想的咸鱼”骤然出鞘,刀光未现,先有滔天龙威压得四周云气翻涌。他手腕轻转,刀身划出个慵懒弧光——正是《圣龙咸鱼决》第五式“潜龙在渊”,看似缓慢的刀势里,竟裹着九条水龙虚影,将三丈外的百年古松瞬间削成齑粉。
“看到没?”木鱼收刀回鞘,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,“咸鱼也要有摆尾掀浪的觉悟。你这力道,连给山魈挠痒痒都不够。”
“哇——哥哥好厉害!”清脆的赞叹声从岩后传来。小铃铛抱着个豁口的陶碗钻出来,碗里堆着冒热气的“红烧肉饭团”,七彩龙鳞化作的发带随动作晃悠,沾了些许面粉的鼻尖正用力嗅着:“我刚用‘东坡肉护盾’的灵气揉了饭团,董子快尝尝!吃了就能像哥哥一样劈开大山啦!”
她手里的拔刀剑“吃遍天下美食”还滴着油星,刀柄的厨具装饰上挂着根葱——显然刚从“烹饪”中抽身。小石头咽了口唾沫,刚想接碗,却见天边突然掠过道黑影,伴随着刺耳的尖啸。
“山魈群!”小石头瞳孔骤缩,握紧了刀柄,“足有三十只,看獠牙是黄境巅峰!”
木鱼打了个哈欠,连眼皮都没抬:“董子,给你个机会表现。记住了,《天皇诀》第二式‘天璇星震’,要借星辰之力踩碎对手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小铃铛已抱着饭团蹦到前方,陶碗往石头上一磕,碗沿迸出的饭粒竟在半空凝成盾牌:“尝尝我的‘佛跳墙领域’!”她挥出拔刀剑,刀身饕餮纹大放异彩,香气化作实质的巨浪,冲得为首的山魈连连后退,绿莹莹的眼睛里满是馋意。
“笨蛋!别用吃的诱惑它们!”木鱼终于坐直身子,银发无风自动,“看好了,‘咸鱼跃渊’——”
咸鱼拔刀剑出鞘的瞬间,天圣龙的威压轰然爆发。木鱼人随刀走,看似随意的劈砍中,三十六道天象纹路在刀身流转,竟引动山风化作龙形风暴。三十只山魈尚未近身,已被水龙虚影卷上半空,鳞爪过处,尽是骨裂之声。
小石头看得目瞪口呆,下意识跟着挥刀,“做老大的梦想”突然爆发出金光,刀身的“王”字雏形亮起——他竟在目睹龙威的刹那,悟透了《天皇诀》第二式的真意,拳风裹挟着星辰之力,一拳轰碎了最后一只山魈的獠牙。
“嗯?有点悟性。”木鱼收刀,甩了甩刀上不存在的血珠,“不过离本老大还差得远。走了,铃姐的饭团快凉了,顺便去山下镇子逛逛……听说新开了家‘龙涎酒楼’,看看有没有能让某条贪吃龙突破境界的食材。”
小铃铛立刻眼睛发亮,拽着小石头就往山下跑:“走走走!我要吃龙涎豆腐!董子你帮我抢位置!”
山风卷起三人的衣袂,木鱼望着远处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城池,眼底闪过一丝与慵懒不符的锐利。他抚摸着咸鱼拔刀剑的刀鞘,那里新浮现出一道龙鳞纹路——就在刚才斩杀山魈时,这柄“有梦想的咸鱼”,似乎又吸收了一丝圣龙气息。
而小石头握着发烫的刀柄,感受着体内奔腾的星辰之力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“总有一天,我这把‘做老大的梦想’,也要像老大的咸鱼刀一样,劈开天下所有麻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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